“最强侧卫”？不好意思，它还没出世就被自家兄弟拍死在图纸里。

2017年春天，沈阳112厂的试飞场跑道上停着三架新机：最左边是浑身铆钉的歼-16，中间是刚刷完漆的歼-15弹射型，再往右空着一块地，地勤指着那块空地冲我咧嘴：“本来这儿该留给11D的，结果它连试飞都没排上号。”一句话，把歼-11D的命运抖得明明白白。

外行人以为11D只是11B换颗雷达，其实它全身都被扒光重塞。机身大梁换成复合材料，机翼根子加了隐形锯齿，座舱干脆搬来20同款大屏，连头盔瞄准具都是20淘汰下来的。德国专家鲁普雷希特看完卫星图后发了条推特：“这不是侧卫，这是把20的灵魂塞进11的壳子。”点赞两万，评论区吵翻天。

可再花哨也挡不住现实的耳光。空军翻着日历说：F-35都飞到家门口了，我们还在折腾四代机？于是拨款表上，11D的名字被红笔划掉，预算直接挪去给16扩产。那天夜里，总师在走廊抽完半包烟，把厚厚一摞图纸锁进铁皮柜，钥匙扔进了工位抽屉。

产能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112厂2017年排产表像春运车票：歼-16要抢、歼-15要改、16D电子战型要试，角落还蹲着几架连型号都不能说的验证机。车间主任掰着指头算账：“一条线最多塞八架，加11D就得踢掉16，可海军等舰载机等得眼珠子都绿了。”权衡三秒，拍板：11D先凉。

有人替它喊冤，说哪怕造个几十架当截击机也行。空军听完直摇头：制空有20顶着，对地有16扛着，11D定位尴尬得像个备胎。更扎心的是，11D用的太行IPE版发动机，试车时涡轮叶片崩了两片，厂家赶工修复得花半年，空军懒得等，直接拍板“项目冻结”。

于是这架“最强侧卫”成了传说。2022年珠海航展，记者问沈飞展台有没有11D模型，讲解员笑着指了指角落：“喏，那个蒙着布的大家伙，其实是16换涂装。”观众哄笑，没人再追问。

退役飞行员老李倒记得它。2018年他飞过11D原型机，落地后说了句“像开火箭”，转头就被调去改装16。今年聚餐他举杯感慨：“那飞机要是早五年出来，我能在天上多嚣张十年。”众人哄笑，老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，眼角却红了。

说到底，11D不是输给技术，是输给时间。就像你攒了半年工资准备买顶配显卡，结果矿潮一过，新卡发布，旧卡瞬间成了鸡肋。军工圈没有“等等党”，晚一步就是一辈子。

现在回头看，11D的零件拆的拆、改的改，雷达装上了16D，飞控芯片塞进了教练机，连那套空中加油管都被15T拿去应急。它像个被肢解的乐高，散落在各型战机里继续发光。

有人问沈飞工程师后不后悔，小伙子抠着指甲说：“后悔啥？16现在能挂电子吊舱能踹门，11D再强也是单打独斗。”说完他抬头看天，一架16呼啸掠过，尾喷口拉出两道白烟，像极了那年11D首飞时的轨迹。

战机也有寿命，项目也有死期。11D的故事告诉我们：再锋利的剑，赶不上战场就是废铁。

那么问题来了，如果让你选，你愿意要一架迟到的“最强”，还是准点抵达的“够用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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