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俱杯捧杯那晚，切尔西的更衣室腥糊糊一片，球员们的球衣上还挂着香槟泡沫。马雷斯卡在角落抽完半支烟，抬头望见奖杯银光一闪。短暂的庆祝过后，“蓝军”又得把心思转回现实——队里实在挤得像早高峰地铁，光工资单就能压裂财政总监的算盘珠。

帕尔默这小子，决赛两脚踢进巴黎球网，人也被推上高台，新闻头条全是他。刚到队不久的若昂·佩德罗也没闲着，半决赛就开了张，那晚的进球像给他家乡添了一顿烤肉。门线前的桑切斯，身上舆论刺多，但就是那天手没抖，把巴黎的前锋都堵在了外头。这一批世俱杯夺冠阵容，教练一回头，青训毕业生三人，新老板手下挖掘、买入的球员十二个——几乎全是新面孔。

比赛空档期一到，切尔西管理层心里盘算的，还是怎么“腾人”。伯利和清湖资本瞪着 Excel，琢磨怎么让账本更瘦。两年撒了十四亿英镑拼来的这拨人，多少都证明了老板不会只买空头支票。但现在，清晨的财务报表一亮，蓝军还是得“甩人”才能喘气。

为什么得卖人？第一条现实得像鸡毛掸子，队伍人太多，主教练分房间都不够。第二条是钱——工资降了又怎样，替补席坐着的大把人，水都喝不完，工资照发。最近麻烦更多因为违反欧足联花钱规矩，罚单直接扔进门口地毯，先是两千万欧元，说不准再补六千万，不卖点人哪来的注册新人的空间？

美国拉练刚结束，若昂·佩德罗、利亚姆·德拉普、达里奥·埃苏戈都亮过相，一堆英国本地青皮和巴西新丁边喝运动饮料边琢磨着该挪哪张板凳。还有些主力候补刚到队，账面一过，就得想怎么打包转手。

手头上的人多，其实也算个好消息——马蜂窝里总能掏出点蜜。彼得罗维奇已经转去伯恩茅斯，凯帕换了阿森纳战袍，贝蒂内利去了曼城——连门将都转了三拨。汉弗莱斯转正去了伯恩茅斯，账上大笔进账。阿穆古被送去自家“亲戚”斯特拉斯堡，塞缪尔斯-史密斯也被架在货架上等买家。

可“会过日子”的切尔西发现，再这么腾，洞还补不上。马杜克哪怕高价去阿森纳，也难抵填补账本上一串负号。最头疼的那些人，偏偏最难出手——高薪，或者状态下滑。斯特林租给过阿森纳，切尔西还倒贴工资，如今买家打着灯笼也难找；奇尔韦尔本跟水晶宫有戏，人家刚签了新左后卫，性价比一比又泡汤；迪萨西已经掉到中卫第八名，出场机会比彩票中大奖都难；菲利克斯这个“租了一次买下来”的操盘，除非卖回本菲卡，还得倒亏。恩昆库技术好，就是主帅方案里没位置，布罗亚身体“玻璃”，报价倒抬不上去。

有些新来的小将，比如丘克乌梅卡、中场乌戈楚克武，和刚进来的德怀斯伯里-霍尔，都是“还没穿暖球鞋，就排不上用场”。新买前锋扎堆让福法纳、华盛顿轮都难轮上；杰克逊本到手一个首发，现在也被传成了货架备选。

甚至自家青训的查洛巴、泰里克·乔治、阿昌蓬，练到汗小腿都发麻，也不敢松口气——前车之鉴还在队门口提醒着他们，下一波甩卖，谁都当见习。

队里人太多，到最后但凡有动静，比如奥马里·凯利曼、威利、吉乌、斯洛尼纳离开，大伙都懒得惊讶，新闻一闪而过。老点的雷纳托·韦加，还能留下点人情味的回忆。

切尔西这锅“球员大杂烩”，得快点分羹卖菜，不然账本上的窟窿眼只会越抠越大。新冠军的牌子刚挂上墙，运作间里的算盘珠已敲得比主场鼓点还密，汗水落在茶杯边，味道和前夜香槟未干的泡沫一样苦中带涩。